她在那个小熊上停顿了一下,一秒过后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她抬起手臂将乌发绾好,然后走过去。
她抬手捏住小熊的手臂,然后调整了一下摆放着的姿势,原本低垂着的脑袋被宋晚辞扶正。
毛绒绒的触感接近手心,有些柔软。
这倒是和记忆里的小熊是一模一样的,宋晚辞打量完,盖好被子准备休息。
小熊占据了一部分位置,宋晚辞侧过身子时,手背不经意地触到了小熊的肚子。
宋晚辞下意识地顿了下,最后也没有收回。
眼睫缓缓落下,思绪也随着黑暗下来的眼前而遥远。
在傍晚的昏落光线下,薄景年冷淡的眸子转向宋晚辞,眼底的墨色本就是化不开的砚台,因转向宋晚辞后而愈发的清晰。
他将那只小熊玩偶递给宋晚辞,宋晚辞迟疑几秒后接过。
那只小熊本由薄景年拿着时倒不显得很大,转交到宋晚辞手中,因为拿不住的原因,她不得不抱着那只小熊。
宋晚辞视线抬起,撞近他淡漠的眸子里,只能见到逃不开的墨色。
视线穿过薄景年的肩膀,那里是日暮而落的夕阳。
所见的是圆圆落日,橘红色染着旁边的云彩,暖光四溢。
她收回视线时,视线恰巧落入薄景年暗潭间的眸子里。
静寂与暗念,都是眼前人。
遥远的思绪回归,宋晚辞掀开眼帘,目光所视皆是昏暗。
她不喜欢。
下午时还是不清醒的困倦之意,现下思绪倒是清晰了,没有一点困意。
宋晚辞转过身,窗外的月色很淡。
她借助着这一点月色从床上起身,下床后她习惯性的去床头边打开暖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