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眸时见宋晚辞从浴室出来,他目光淡淡看去,然后低声问:“好些了?”
宋晚辞怔了下,随后明白其中之意。
她点头,然后轻轻应声:“嗯。”
宋晚辞话落,安静了下来,不再言语。
薄景年眸色淡淡,他听后又道:“下楼吃药,你昨日晚餐没吃,再不进食身体会更虚弱。”
他未主动提起宋晚辞昨日吞服安眠药的事情。
宋晚辞眼睫颤了下,昨日的梦魇又似乎浮现她眼前。
血色浮现之后,忽而转为薄景年冷意而起的眸子。
梦境与眼前景终归不同。
宋晚辞收回思绪,眼睫微微抬起,然后应道:“好。”
昏睡了十几个小时,思绪并不能完全清晰。
宋晚辞下楼走至大厅时,才迟缓地意识到现在已经是中午。
落地窗外,阳光过于刺眼,宋晚辞迟缓地收回视线。
她安静的在餐桌边坐下,摆于桌面上的已经是一碗软糯的米粥。
宋晚辞轻抿了下唇,还是拿起勺子。
头晕的厉害,恶心感也是控制不住的袭来。一时间竟分不清楚是安眠药所致,还是心理原因。
宋晚辞温吞着吃下米粥,味觉太淡,尝不出任何味道。
薄景年坐于对面,见状低声开口:“不想吃可以换成别的。”
嗓音惯是冷淡之意,却于平常微有不同。
他是顾虑宋晚辞昏睡了十几小时的缘故,所以才安排备下米粥,只加了几颗红枣。
宋晚辞拿着勺子的手顿了下,她没有抬眸而是直接道:“不用了。”
单是这一碗粥她也是吃不下的。
五分钟后,宋晚辞放下勺子,白瓷碗里的粥已经见了底。
坐于两端的人都沉默着眉没有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