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景年的眸子顿了下,眸子间的暗色不明显,清列的目光也淡。
宋晚辞抬起眸子,然后转向薄景年,她轻声道:“是夏季了。”
于春天住入温园,倒不如在夏季结束。
……
翌日,仍是阳光明亮的一天。
宋晚辞早起下楼时,薄景年已经去了公司。
她今日穿了一件浅色的长裙,碎花的款式,看上去颜色虽浅却也鲜活。
她走到餐桌边和以往一样先吃了早饭,然后再缓缓喝下汤药。
汤药确实苦,舌尖与整个味觉都充斥着苦涩之意。
喝下汤药后,宋晚辞怔了几秒,还是拿起摆于桌面上的蜜饯话梅,她拿起一颗,送进嘴里。
苦涩之意微有缓解。
此刻大厅里就只有她一人,安静太过,虽是白日。
宋晚辞垂着眼睫,视线看向自己的手腕间,她抬手将那串珠玉手链脱下。
她起身上楼,回到卧室时,她将珠玉手链摆放在梳妆台上。
视线一寸寸的扫过这个熟悉的房间,最终她只是拿起蝴蝶标本与那本英文书籍。
她缓慢地收回视线,然后走出卧室。
宋晚辞眉眼低垂着将门轻轻合上。
出院子门时,裙摆被风吹起。
雕花的金属门还是崭新依旧,如她初入时的样子。
被风吹起的裙摆被风吹至院门尖锐处,柔顺的裙摆被挂住。
也如她去教堂那日一样。
宋晚辞淡淡垂眸,手中尚提着东西,她只是弯下腰抬起手去取。
将要取下时,她顿了下眸子。手腕间的忽的少了东西,还是有些不习惯,即使她只戴了一个星期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