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内,薄景年立于梳妆台的旁侧,垂着眸子,视线注视着桌面上的珠玉手串。
眸色已经冷的像是无法破除的寒冰。
他注视片刻后,抬手拿起桌面上的珠玉手串。
珠玉已经是冷的,没有任何体温,但捏入手心时,仿佛是他手间的体温沾染了过去,温热得如同戴于宋晚辞手腕上时。
她只是带走了放于窗台边的蝴蝶标本与那本英文书籍。
除此之外再无其它。
果真是走得毫不留情。
手心间的珠玉手串已经彻底的沾染了薄景年体温,浸润其间,原先的冰凉已经彻底的褪去。
捏着珠玉的手骨节泛白。
梳妆台的镜子倒映着薄景年欣长的身影。
黑色的衬衫一颗扣子未解,袖口卷起,看起来极为冷淡寡欲。
除了阴沉的眉眼。
手臂支撑在梳妆台上的桌面,俯下身时,手腕间的筋脉微微突出,腕间的表盘更显得禁欲。
薄景年微微抬起眸子,镜子里的倒影过于冷淡,本就是墨色的眸子,此刻更显得幽暗。
蛰伏许久的蛇从阴暗处现身,转为一只即将撕碎所有的兽。
克制皆不复存在。
只余一点点而起的深重暗色与偏执。
除非他死,否则他决然不可能让宋晚辞离开他身边。
……
夏日,天气也愈发的热起来。
四合院内,却是一片阴凉。
院内种植着一颗枝繁叶茂的树木,树木下是遮掩着的阴凉,瞧上去也没有刺眼的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