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敬山吹了下,然后道:“辞辞,有些事情你也不必要记着太久,都过去了……”
“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那样的事情换其他人也是无法轻易忘记的,但你因此病了许久,身体本来就是病弱,别折磨自己,辞辞。”
“你在医院住了近半年,现在更是落下了失眠多梦的毛病……”
林敬山说道在忍不住叹了口气,终是不忍说下去。
他的女儿去世了,他更不想看到宋晚辞因此而受到影响,本该好好的孩子,现在身体病弱不说,心理上更是治愈不好的伤口。
宋晚辞安静地立于旁侧,目光注视着眼前的砚台,终是没有再出声。
……
晚间时,宋晚辞坐于窗台边安静着抹药。
手腕间那处青紫太严重了些,即使是轻轻触碰到都免不了疼痛,更别提抹药时了。
宋晚辞微皱着眉毛,缓慢地将药膏涂上去,直到最后痛感也快要习惯了。
涂完后,宋晚辞目光在手腕处停了好一会,直到窗台边传来一阵晚风,她才收回思绪。
最近几日,视线注视到手腕间的青紫总是忍不住的想起,薄景年捏住她手腕时的神色。
阴郁而偏执,以往的冷淡早已经没有了半分。
宋晚辞太通透,她太知这代表着什么。
如她那夜漫不经心地问起喜欢一样。
薄景年的回复不在她意料之中,她以为会像往日一样得到一个沉默的答案。
但那夜薄景年低笑过后,神色低沉的在她耳边道出喜欢,从那一刻起情况是不同的。
一段相对于病态的关系,无论是哪一方动了心,都是要纠缠不清的。
宋晚辞那一夜就清楚,只是她亲手掀起了那层窗户纸,事态的发展却不由她所想了。
宋晚辞收了视线,不再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