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晩辞眼睫动了动,收回去的手下意识地捏紧了被单,黑白分明的眼底只有薄景年的眉眼。
太过于熟悉的感觉,宋晩辞避开了稍许视线,眸光落在薄景年衬衣领口上。
情绪敏感脆弱时,对于熟悉的事物与人都会产生莫名的依赖性。
尤其是此刻的宋晩辞。
她现在思绪是迟缓了些,但也不是完全丧失了思考能力,身体以及思绪上的陌生感让她不得不去确认这件事情。
潜意识里的依赖性,这个答案在宋晚辞的脑海里愈发的清晰。
吐息间的檀香气息愈重,捏着被单的手也缓缓松落。
宋晩辞安静了几秒,最后眼睫抬起,视线随着看过去的瞬间,坠入薄景年幽深的眸色间。
她目光顿了下,然后缓缓向薄景年靠近了些,吐息顺着靠近时缠绕过去。
似是缠绵错落的呼吸混在面前的空气中,只有彼此。
事实也确实如此,在这个寂静的房间中,只有靠近的彼此。
薄景年垂着眸子,目光彻底的暗了下来,瞳眸动了动,极端的晦色。
呼吸清浅的落在男人下颌处,吐息温热,落下时也沾染了药香的湿意。
宋晩辞眉眼平静,她直直地看过去,眸底的雾色散开了些许。
她停了下来,不再往前。
宋晩辞注视着薄景年,情绪微微变化。
一个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清楚的认知,缓慢出现在宋晩辞的思绪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