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辞注视了片刻,最后敛眸。
她抬起纤细瓷白的小腿,裙摆顺着动作沿上,膝盖陷入了柔软的被面中。
盐白的肌肤似是倾泻的牛奶,落至黑色的被子上。
宋晚辞刚低下头时,手腕间忽的传来极熟悉的温度,还未等她做出反应时,她被拉入一个滚烫的怀抱中。
唇似乎是触到了男人的侧颈。
吐息间全是繁重的黑檀木气息,宋晚辞微怔了下,然后稍稍退离了些许。
柔软的唇离开时,吐息也顺着划过男人的喉结,宋晚辞退开,侧目看过去时,眸子坠入了一片暗念之中。
眼底的情绪像是漩涡之下的暗潮,隐在其后,犹如宋晚辞在书房所见的那幅油画一般。
宋晚辞轻轻唤道:“薄先生……”
她神色清冷地看过去,由于姿势的原因,她不得不垂着眼睫。
薄景年喉结滚了滚,低哑的嗓音是掩不住的晦色。
“嗯。”他道。
捏着宋晚辞手腕的力度却没有一点想要放轻的意思,随后他低沉问:“做噩梦了?”
宋晚辞轻轻摇头,“没有。”
“只是失眠罢了……”
那药只是白天吃了才会嗜睡,夜晚竟是没有一点效果。本就是在温园养成的习惯,回来时也总是下意识的来找薄景年。
即便她刚才特别清醒。
宋晚辞并没有将手腕收回,她眸子动了动,然后轻轻道:“幻觉好像严重了一些了。”
一句呢喃的话语,很快轻轻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