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印下,随后退离。
薄景年掀起眼皮,目光缓缓看去,随着他眼帘抬起时,眸色也渐渐清晰。
克制而后的情绪,瘾念与欲色都随着他看过去的目光一一掩后,只余浅表的暗流。
在此刻的房间内,宋晚辞只能听见外面穿堂而过的风声,被黑暗覆盖着的房间内,并不只是呼而渐出情绪。
安静沉默的气息蔓延着。
仅是此刻,在目光交汇之间,宋晚辞在墨色后看到了她从前熟悉的情绪。
偏执而阴暗,隐在其后,只在看向宋晚辞时才会渐起暗色,犹如伊甸园吐信的蛇。
也只有在面对宋晚辞才会如此,也仅是宋晚辞可见到的情绪。
她见过那一惯冷淡的眸子里因她而然暗欲,在夜色与昏暗之下,带着危险而克制的情绪,清晰的显露在宋晚辞眼前。
宋晚辞敛了敛眸子,思绪清醒着渐归。
压抑着许久的安静,在宋晚辞呢喃似的声音下打破,她缓缓说出刚刚没有说完的话语,只是这次仍重复着唤出那个称呼。
“薄先生早点休息。”
她出声中断了这场似乎是僵持着的暧昧,然后轻缓语调说完,目光没有收回,淡淡望进薄景年的眼底。
思绪清晰,可感情却似乎不是,清醒的状态反而愈加想要安静。
夜色深重。
宋晚辞安静地睡去,已经快要临近日出,房间内寂静的仿若死寂。
呼吸平缓而轻。
薄景年目光晦暗的看向宋晚辞眉眼,从窗帘缝隙间透出的光线倾落在床上,也落于他侧脸之间,更是晦莫难测。
眸色已经深重到无法再暗。
骨节分明的手环着宋晚辞的手腕,细腻如玉的肌肤已经彻底沾染着他的体温,再也消失不了一般。
最后他轻轻松开将宋晚辞拥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