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着不务正业、荒唐玩乐,暗地里把群臣们看待皇上没日没夜犯浑时的表情打量了个清楚。
于是,一众人臣,哪个刚直,哪个阿谀,又有哪个城府深,也大致清楚了。
就这样,闹腾了一个多月,要过年了。
尧国的年宴,重前朝,轻后宫,在都的三品以上官员都要参加,早上朝见,晚上则是宴会。
但后宫,够格参加的只有皇后和太后。
太后早就没了。
至于皇后……
宫里流言多是非,最是没有密不透风的墙。
自从扶南讨伐大军凯旋,流言也随着进了宫——皇后身为一国正宫,去吃远宁王的飞醋,假孕争宠。
回想那日,能确切听见皇后说王爷是玩物的人,就只有布戈、晴露还有……远宁王。
细想舌根子嚼自谁口,有意思极了。
都不是省油的灯,白昼懒得细究。
这么难听的流言,皇后怎会不知,此后她一直自请闭门思过,一个多月,都没见出宫门,年宴前,差了晴露来告病,说这几日身子不爽,免得病气过给众人,不仅年宴不去,还恳请皇上不要垂怜探望。
白昼心思一动,即便觉得事有蹊跷,依旧不太想过问,因为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只是指了太医,叫好好给医治。
年宴上,诸臣对皇上歌功颂德一番,然后就开始舞乐酒宴,很是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