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皇上寥寥几笔,写好信,交在布戈手上:“第二件事,这几日你对外称朕身子不爽,由王爷照料,早朝免了,有人来见一律挡住,要是办得好,回来赏你。”
得嘞,跟着皇上许多年,布戈隐约觉得这次的差事有点意思,但他又担心皇上的身体……
隧看向远宁王,巴望王爷能劝问一二。
谁知远宁王问道:“何时出发?”
白昼一笑,道:“现在。”
王爷是存了谋朝篡位的心思,但他在政务上,难得的贤明,抛开权位,去揪国之硕鼠的根本,白昼觉得他和远宁王暂时可以算统一战线。
安排已毕,王府的小厮玉人驾着马车,鸟悄的把自家主子和白昼接出宫,出了朝月城,一路向南去。
远宁王自从在军营里收到密信之后,一直怀疑身边有人监视自己,和神秘人通有无,那神秘人是谁,原主该是知道的,可他穿进来,瞎子哭天,俩眼一抹黑,书都没看过……
思来想去,不敢冒然行事,只得暗自观察,逐个排除。现在起码能确定,玉人是自己人,而且武艺和脑子都不错,是个好帮手。
古时的马车,不过是几匹马套着两个木头轮子。
官道平整,也难行驶得平稳。
加之这次是偷偷跑出来去一探究竟,用得车再普通不过,别说卧榻了,就连个软垫都没有。
虽然白昼已经有过兵征扶南的经历,但坐在马车上颠来晃去,依旧觉得不舒服。
他换了普通百姓的衣裳,抱着怀缩在车角落。
盘算着,二百里的路程,就算中途遇见驿站就换马匹,兼程赶路大约也要五六个时辰才能到达……
无奈,路是自己选的,摇成煤球,也得坚持。
身体不好的人,精神也就难好,颠簸不大一会儿,就困顿。正昏昏欲睡,结果车轮压在石头上,猛一颠簸,他脑袋“嘣——”一下子就撞在车壁上,疼得他抽了一口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