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别在何方面前折腾了。
何方被白昼猛拉一把,几乎撞进他怀里,身形还没稳住,就见白公子身边这位叶先生,扶住自家公子,似有似无的把白昼的手从何方肩头上拉开,正色道:“我家公子不胜酒力,他身子不好,今日叶某先带公子回了,咱们来日方长。”
何方颇有些意犹未尽的神色,但见对方去意坚决,做一派了然之色,道:“小可理会得,不必劳顿,这里就有客房,几位歇下就是了,明知公子体弱,还情不自禁跟他喝了这么多酒,是我不对。”
远宁王正有些迟疑,白昼却突然抽冷子窜起来,右手一举老高,欢呼道:“不回家!哈哈哈!”
结果许是起得猛,刚窜起来脚下就拌蒜,又跌坐回椅子上,王爷忙不迭扶他,他顺势一倒,倚在王爷怀里。
眯了眯眼睛,像酒劲儿上来,下一刻就能睡着了。
当日江都夜游,王爷已经被皇上半醉着闹过一回,那一次,他也没醉,却招摇过市,其实如今想来,八成是他心知有人暗中盯梢,做给他人看的,如今……显然又是做给何方看。
怎么办……
配合呗。
王爷只得架起皇上一条手臂,另一只手掏在他肋下把他架起来,向何方无奈笑道:“如此,叨扰了。”
何方对白昼的重视可见一斑,给几人安排的房间极好,将几人送到厢房,交代了几句,就离开了。
听着他散乱的脚步声渐远,本来烂泥一摊斜倚在床沿上的白昼,终于深呼吸一口,坐直了身子,布戈见他主子前一刻还目光涣散,后一刻就醒酒了,惊惶之后才恍然大悟,嘟囔道:“装得可真像。”
远宁王无奈笑笑,问道:“终归没少喝,难受吗?”
白昼摇摇头,道:“酒是好酒,酒伴儿不怎么样。”
王爷看他还有心思开玩笑,说话也清楚极了,放下心来,低声道:“为何要闹这一出?”
白昼低声答:“何方像是看中了我说都城里有相熟的纨绔,我越是不得志,他越是有机可乘。”
他话刚说完,就听见一阵叩门的声响,一个清甜的姑娘声音:“白公子安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