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才半日不见,就绷不住了。
因为远宁王被禁了足,王府门前守卫都撤回府内了,看着显得冷清萧瑟了不少,只是隔着院墙,见院内的竹子又抽了新绿,颜色养眼舒心。
白昼像是算准了饭点儿来的,远宁王正打算用晚膳,见他来了,笑着吩咐道:“去把煨着的药膳也端上来。”
白昼诧异:“你知道我要来?”
王爷笑道:“不知道,但你总会来的。”
白昼一愣。
远宁王的心情像是极好,半点没有被禁足的不快,白昼吃着东西,问他为何这么高兴。
结果王爷还卖上关子了,怎么都不肯说,只是答道:“现在不能说,早晚有一天你会知道。”见白昼不甘心,索性换个话题,道,“你今日在殿上那样闹,到底是为了什么?”
“为了和你到鸟儿不拉屎的地方游山玩水。”白昼答道,还眼神戏谑的瞥了王爷一眼。
布戈在一边儿听得直皱眉,皇上这嘴……
也不知说得算是好话,还是坏话。
原来在陈星宁的奏报里,有提及彭奇的身世,线索指向扶南和尧国相邻的占环,更巧的是,涂阿伽的求援信中,言说此次内乱也与占环相关。
更甚,白昼费尽功夫,把尧国天禄阁里压箱底的文献都找出来读,并非毫无收获——一本看上去极有年头的书上记载,占环有一古族,与扶南一样信仰腾蛇,最要紧的是,书上画的腾蛇图腾,像极了自己颈间,一生气就会出现的那个。
他觉得在这本小说中,原主白景的背后,有一张巨大的网,表面看他死于远宁王之手,可实际,他身后扑朔迷离的谜团,也不知作者是尚未交代,还是根本就不想交代了。
白昼这才借题发挥,表面上禁足王爷,其实是想和王爷金蝉脱壳,去一趟占环。在白昼看来,远宁王如今是最大的变数,他和小说里描述的大不相同,依着白昼的性子,把变数按在身边,才能以不变应万变。
还有那文氏……
想来自己前些日子总是梦到皇后,她说的那些话,像是确有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