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也就又想通了,自幼的成长经历,让他习惯成自然。
他抬眼看树影斑驳,柔和了阳光,来到占环这样安闲自在混日子的光景,怕是要到头了。
躺在在摇椅上惬意摇晃着。
想着前些日子临入占歌城,他特意拖延几日,为陈星宁提前入城查探争取时间,结合着今天在冯府听来的墙角儿,白昼只觉得原主白景小小年纪,心机不浅,年仅五岁的孩子,为何就对皇权这般向往。
再看李鸩近日来对他的态度,王上对那原主白景大约是有几分真情的。
但这一点点的微末喜欢,都敌不过男人对权欲的心之所向。
皇权漩涡里,皆是可怜人,李鸩是,那小王子李鸠是,白景同样是。
至于远宁王……
也不知怎么,白昼一下就想起晌午冯祭一那句“无耻”。
回想王爷曾与自己在湖上对药草侃侃而谈,眼睛里的光芒都是晶亮的,便知医术是他心之热爱。
即便他不是简岚鸢,二人的热爱总归一般无二。
可如今,这份热忱为自己明珠蒙了尘。
白昼便再难安坐,从摇椅上起身,去寻王爷。
调弄药草时的远宁王身上散发着一股让白昼觉得魅惑的风度,白昼站在偏殿门前静静看他的背影,他受伤的那只手还不是很灵活方便,大多数的时候,便是擎在身前,白昼正看着他出神。
突然王爷的手不知怎么了,不受控制的抽搐起来,他忙用右手压住左腕,但左手像是痉挛得厉害,势头并没减缓多少。
白昼大惊,忙冲进屋里急道:“这是怎么了?”说着,一边扶他坐下,一边向外急道,“快去传李太医来!”
王爷“不必”还没来得及说全,玉人便像一阵风似的冲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