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对她挑破布戈其实是名太监,而且,平民老百姓中,当真见过太监的人,也少之又少。
妇人能得眼前俊俏的年轻人称呼姊姊,又被他马屁一番,极为高兴。她走近布戈几步,打眼瞧他,笑道:“这位小公子底子好得很,把他扮成小姑娘很容易,”说着,她又看向白昼,笑道,“即便是您这般临风潇洒的公子哥儿,若是需要装扮,民妇也是能做到的。”
白昼一愣,倒也不介意,莞尔笑了。
民妇和皇上这般无礼,陶迪的心一下子吊到嗓子眼,幸而见皇上没有怪罪的意思,才咳嗽一声,道:“赵姑姑不要乱开玩笑。”
这赵姑姑毕竟是接触过许多官家贵妇,眼力见儿总是有些。
一看陶迪神色,便知眼前这年轻人身份不简单,也不敢再胡乱玩笑,到一旁给布戈上妆梳头。
布戈心里老大的不乐意,昨儿晚上他就知道皇上没在自己身上憋什么好心眼儿,万没想到,他竟然让自己扮女装。
只不过他心里还是希望能帮忙,也希望真相快点浮出水面,这么一想,那一点不情愿,也就淡了。
大半个时辰之后,一切都收拾妥当。
白昼不禁感叹,难怪中国化妆术位列亚洲四大邪术之一。
布戈经赵姑姑一番精心捯饬,哪里还有半点小子样。
白昼走到小公公近前,几乎是贴着脸上下端详他半晌,都没看出半天破绽。
忽作一副流氓之姿,捻起布戈的下巴,笑道:“小美人,芳名为何呀?”
不光布戈,在场所有人都哭笑不得。
布戈哭丧个脸,讨饶:“公子,您到底要小的去做什么呀?”
白昼一个脑崩儿弹在布戈脑门上,恨铁不成钢的道:“还想不明白?你脑子里进的水都能养鱼了。”
瞥眼见赵姑姑还在一旁,便向陶迪道:“大人,快请赵姑姑下去歇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