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不承认预料之中,但只看他的神色,王爷就觉得像吃了块蜜饯,也不跟他较劲,话题顺势一转,道:“本王的名分准备好了吗?”
白昼继续不认:“什么名分?”
远宁王在他身边坐下,笑道:“我说陛下,微臣可是去查来了不得了的事情,说好的在您这儿要个名分呢?”
白昼忽然不说话了。
神色黯淡下来。
他在这一瞬间,莫名想跟远宁王较那个劲——非要让他亲口说,他到底是不是简岚鸢。
不能顾左右而言他,只要一个确定的答案,是或不是。
念想只一闪而过。
而后,铺天盖地的烦闷涌上心头——在这说久又不久的时光里,他的心在煎熬。
自从简岚鸢不见了的第一天他就在找他,骤然到书里,他只想痛快去死,而后王爷与简医生的像是之处为他点亮了希望。
他寻着这些相似,对他放下戒备,甚至给了他信任,直到越发觉得他就是简岚鸢。
可他就是连一句准话都不给。
白昼并不是生气,他相信,如果眼前这人是简医生,那么他这样做定然有他的考量。
只是白昼也是个人,有脾气,他的心累了。
想到这,他觉得自己自私,甚至看不上自己,他寻简岚鸢,归根结底,不过因为人趋利避害的本能。
勉力勾起嘴角,露了个淡淡的苦笑——自己本就是只破罐子,就该想怎么摔就怎么摔。
索性朗声把布戈叫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