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平日里云淡风轻的模样,像被遮了乌云,心里忽然觉得不习惯里,透着些难受,道:“你猜,文煦知不知道他乐兮堂其实内有乾坤?”
远宁王心不在焉,也还是答道:“无论知不知道,他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倒是实话,王爷难得说话这般锋芒毕露,白昼忍不住笑出声。
五日转眼即过,陈星宁陪着皇上到了乐兮堂。
一进门,气氛不自然。
平日里乐兮堂的侍人们对白昼虽然客气有礼,却也只是恰到好处的礼数周全。
今儿个,每个人都神色凝重,一个个像是怀揣心事的模样,谨慎当值。
文煦迎上前来,见白昼没带王爷前来,先是一愣,而后笑脸相迎,把他让到烟云楼上。
楼上的席位早已准备妥当,有美酒,更有美人。
夏司星抱着琵琶,站在楼台一侧,高楼临风处,宛如仙子戏看人间。几乎所有的人,都对白昼过分的毕恭毕敬,唯独夏司星,见皇上和陈星宁前来,不卑不亢,非常自然平淡的翩然一礼,便再无其他了。
文煦请皇上入席,招呼夏司星到近前来伺候酒菜,几杯酒下肚,白昼直言道:“借这凶宅帮我大尧兴运的仙长呢?”
文煦的表情凝滞了片刻,而后起身,在白昼面前端正的跪下,叩首不起,道:“公子恕罪,小的有事上奏,被恶徒蒙蔽,险些酿成大祸!”
白昼心思一动,便知道了文煦的意图,前几日王爷新宅子里发生的事情,这么快就被他知道了。
果不其然,文煦继续道:“小的不知,前朝的尚氏匠人居心叵测,延续蜿蜒至公子左右,更是险些成了让他们当枪使,害了公子,还不自知!”
说罢,头磕在地上“咚咚”作响,白昼只觉得脚下的地板都在震。
饶是铁头,也禁不住这么磕。没几下,文煦额头便见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