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力气很大,骨节都已经白了,众人只听皇上沉声带着怒意道:“朕要你好好看着人,不能让他便宜死了,你来这里做什么?”
说着,也不知是因为生气还是不舒服,手臂都在颤抖。
王爷把他扶住,道:“你别急,人死不了,过几天,你想怎么处置都行,”说罢,揽了他,“先从这出去吧,这儿空气不好,怪不得你难受。”
皇上乖乖听话,道:“你把他安置在哪里了?”
远宁王道:“你想不到的地界儿。”
二人在前面走,一众人跟在后面,见识了什么叫卤水点豆腐。
皇上发脾气,能这么劝他的,怕只有远宁王一个。
待到文煦把皇上和王爷送上马车,目送着车子渐行渐远,终于松了一口气,向看门人问道:“方才王爷是自哪个方向来的?”
看门人向马车离去相反的方向指了指,道:“该是那边。”
那个方向……是从那座被炸了的新宅来的?
自从文煦想做出一番事业出来,便深知知己知彼的重要,皇上重信的几人的底,他着实下了一番功夫去查。远宁王在都城有好几处产业,但大多在皇宫周围。唯独前些天新置办的宅子,离皇宫极远。
马车上,身旁再无他人。白昼坐直了身子,顷刻间气也消了,人看上去也没那么难受了。
远宁王坐在一边看着他笑,道:“想引文煦杀人灭口?”
白昼没答,反而问道:“尚宇炎当真能医好?”
换来王爷沉默片刻,摇头道:“医不好了,估计就在这几天。”
“他身上的伤,是爆破所致?”
那日爆炸后,陈星宁依着白昼说的法子,确实找到了院子地下的密室和通道,但都已经炸的面目全非,只因为当年建造时,修建了防塌的拱顶结构,地上才没有塌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