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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昼来到安置马承扬的民宅时,远宁王还没到,事发过于突然,又不能张扬,宅子周围只有陈星宁的几名近侍护卫着。
一水儿打扮得看似市井百姓。
院内,楚言川已经到了,见皇上来了,上前行礼,道:“马承扬被一刀穿胸,但偏了几分,所以还有一口气,行凶的人压在柴房里,怎么问都只说是私仇。”
白昼点点头,楚言川所谓的“问”当然不会是和风细雨的问,那刽子手被关在刑部牢里的时候,白昼曾在暗处观察过他,看得出他确实是块硬骨头。
“去查查,他家里还有什么人。”白昼道。
楚言川答道:“几日前刑部资料记,有一名身子患病的老母,如今不知是否还健在。”
白昼点点头,笑道:“去把人接来,但别说多余的话,对老人家温和客气些。”
楚言川领命去了。
白昼进屋,见一名医师正在照顾床上的伤者。
他走到近前看情况。
床上是素未谋面的马承扬,他脸色惨淡得像是涂了一层锡箔浆,额头上的汗水不断淌下来。因为疼痛,表情扭曲极了,也看不出本来的面貌,只觉得该是个长相很粗犷的人,年纪也不过而立。
眼看出气多,进气少,就要不行了。
这可不能让死了。
白昼问道:“王爷呢,怎么还没来?”
门外脚步声响,来人却不是远宁王,而是王爷身边的一名近侍,白昼看着脸熟却叫不上名字,来人道:“回陛下,王爷带着玉人去了刑部,小的也已经着人去催请了,先来回禀陛下一句。”
白昼点点头,又转眼看床上的马承扬,心道这样也问不出什么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