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器尾巴上绑着的红缨子,随着他急促的呼吸起伏着。
没有什么痛感,让白昼察觉到不对劲,也不知这次还挺不挺得过去。
若是不成了……
还有什么愿望吗?
不至于在他来之前,就咽气吧。
习武之人多少懂些医术,陈星宁并不知道白昼没觉得疼。
他查探皇上的伤口,发现那三支暗器,虽然是针状,却也有细柳枝一般粗细。
不幸中的万幸是,暗器没有淬毒,又被皇上常挂在脖子上的白玉药瓶挡了,伤口没有预想的深,而且打偏了。
皇上暂时没有昏沉,但也不说话,目光涣散,不知在想什么。
他身体本就比寻常人差很多,这一下于他而言,创口虽然不算太大,却不知会不会触动他身体其他的毛病。
陈星宁瞥见那医师还傻愣在一旁,道:“先生别愣着了,陛下有个闪失,你我都活不了。”
又一次被吓傻了的医师这才晃神,哆嗦着到白昼身前,探查他的伤势。
他不敢骤然拔暗器出来,只想先用止血的药粉让皇上伤口止血,可那药粉好巧不巧被马承扬给扬了……
也正在这时,门外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远宁王几乎是骑着马冲进屋里的。
他在来的路上,正碰见陈星宁的近侍,一听说皇上重伤,也顾不得是在大街闹市上,策马扬鞭,来得不能再快了。
他冲到床边,见白昼意识尚算清晰,呼吸也还平稳,向陈星宁吩咐道:“去端温水和酒来。”
白昼自刚才起,眼前的景象就越发模糊不清,神志也要睡不睡的恍惚着,但他心里总还有个声音对自己说,不能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