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皇上便斜了他一眼,直接把话茬截过去了:“安个屁。”
文亦斌立刻闭嘴了,颇有些尴尬的看了一眼远宁王。
皇上从前看在他皇后妹妹的份儿上,可是从来不曾这般不给面子。
远宁王显然也没想到,皇上说话气若游丝,话茬子却这么冲,在一旁赔笑道:“阿景,你身子不爽,文大人这是来看你的,你怎么对他发脾气?”
“看什么,看朕死没死吗?”
直接把远宁王也噎住了。文亦斌只得跪在地上,叩头不起,连道微臣不敢。
白昼这才又忽然轻声笑了,只是一笑,伤口就又疼起来,用手按住胸口,不敢用力咳嗽,缓了片刻,才道:“好了,起来吧,”说着,吩咐布戈,“赐座。”
布戈不明所以且不动声色的看着皇上撒癔症,觉得越发看不明白他了,但,主子让干嘛就干嘛呗。
赶快搬一张椅子到文亦斌身后,请他坐下。
白昼这才道:“文爱卿关心朕的身体,朕知道了,还有何事?”
文亦斌谢恩坐下,道:“微臣是受左都御史郝大人的托付,前来向陛下述职、请罪、示下后文的。”
呵……
就知道没这么简单。
这个理由,找得非常不错。
左右都御史相辅相成,虽然左司朝内,右司外阜,但实际上,却分不得这么清晰。左都御史郝霖,新官上任没几个月,便又应了民间说左都御史流水席一样换人的魔咒,奉命处置马承扬,出师不利。
非但让马承扬跑了,还不知为何,让微服去都城里闲逛的皇上遇上,险些丧命。
失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