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昼燥烦无比,几乎忽略了身边的一切,一心只想挣脱双手的束缚。
可他越是挣扎,绦子便越是被他扭成瞎疙瘩。
王爷冲药的片刻功夫,那绛红色的锦缎绦子,几乎勒进肉里去了。
远宁王即刻重重捏在他风池穴上,突如其来的刺激,让白昼一瞬间缓了心神。
王爷道:“来,把药喝了,你身子受不住强戒……”
一边说,一边把杯子递到白昼嘴边。
不知为何,白昼像是对上瘾这件事非常抵触。
按理说,一般人在这时候,全没有毅力拒绝这几乎能让人豁出命去的诱惑。
可白昼偏偏身子猛地一歪,直接狠狠撞在王爷手上,一整杯药水泼洒出去,杯子也掉在地上,摔了个稀碎。
接着,他几乎是咬着牙齿在说:“不喝。”
说完这句话,他的神志便又昏沉起来,眼看呼吸越发短促,王爷真的吓坏了,这样下去,他心动过速,晕过去事小,一不小心,真要出人命了。
于是,也不多和他废话,闪电般的重新冲好一杯,一口药水含在嘴里,捻起白昼的下巴,尽数度进他嘴里。
这次比预想的顺利,许是白昼意识已经全不清晰了,水随着王爷送过去,便被他咽了。
白昼手还绑在床头,人躺不下,只能半吊着双手坐着。
远宁王无暇去解开已经如同乱麻的绳结,只得把已经昏过去的人重新抱进怀里,让他倚在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