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不知道,皇上这般,是不愿打草惊蛇,也是不愿让心怀叵测之人视他为眼中钉。
下朝后,白昼用着午膳,思来想去觉得不妥,招陈星宁入宫,问他道:“夏姑娘近来如何?”
陈星宁知道皇上的醉翁之意,不是关心姑娘,行礼答道:“文煦小心谨慎得紧,自从尚宇炎出事,他就把司星好好的供养着,只让她教授些琴曲给富户公子,药的事儿,半颗都没经过她手。但她有一次偷偷看到方妙儿非常小心的进了地下的密道。”
鼍龙湖下的密道,只剩下一间石屋,还下去做什么?
而且,对于文煦而言,密道已经暴露在皇上眼皮子低下了。
转念,白昼便又明白了——弩下逃箭,灯下黑。
哼,小机巧心思倒是不少。
白昼道:“文煦对付尚宇炎的手段可不简单,你让她注意安全,别惹文煦生疑,”说着,他把丹药递给陈星宁,“田老能当朝奏报,他……朕还是不放心,你去看护着些吧,另外,这药他到底如何得来的,帮朕去查查。”
陈星宁领命走了,白昼才又把饭吃完。
布戈忍不住在一边唠叨:“陛下,您身子刚好,怎么就这么操心,王爷要是知道了,又该担心了。”
预料之中,白昼笑着白了他一眼,道:“若是他知道了,就是你打的小报告。”
说着,到窗前的摇椅上一歪,闭目养神了。
再说远宁王,他此时没在宫里,而是又去了刑部。
马巽一面之词,王也觉得可信却不全面,他还要再查问马承扬一番。
刑部问案的手段可圈可点,却敌不过王爷直接用药。
远宁王给那让人说真话的药取了个名字,名叫“一青二白”,指的不是小葱拌豆腐,也并非身家青白,而是取自寒花淬和东莨菪花的配比比例及颜色。
查问马承扬,王爷毕竟不便亲自露面,药给到玉人,让他扮作刑部小吏去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