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侍这才道:“昙花是方姑娘送来的,送来时正好是开着的,小的这才不敢耽搁,送进宫里来。”
王爷一愣,随即才反应过来,方姑娘指的是方妙儿,便皱眉摇头苦笑,道:“行了,花放下,你回吧。”
白昼上前观瞧,都说昙花一现,难能可贵,确实如皎白宫灯,幽香袭袭。
白昼笑道:“‘昙花一现抵为缘,魂梦相依情难宣。’方姑娘这是跟你诉衷肠呢吗?”
即便他没听见方妙儿和王爷临别时的对话,也把这姑娘的心思猜了个大概。
远宁王捻着眉心,道:“还不是你,让我去招她。原以为她不知你我身份,可那日就发现,她早就知道,文煦的事情,她也知道不少,这姑娘心气儿、心思都不简单。”
白昼听了,不动声色。指尖触碰到昙花娇柔的花瓣,花儿随着他的手指,轻轻点了头。
也不知白昼想到了什么,转身拿起烛台上的剪刀,把花朵剪下来,又从书案边拿出一本厚重的书,把花朵夹好。
远宁王看不明白他的意图,便问道:“这是做什么,”说着走到他身后,轻轻环上他腰身,笑道,“该不会是吃醋吧?”
白昼笑了,没答话。
他叫小可儿进来,把书递给他,道:“你亲自跑一趟,给方姑娘送去,”说着,又一指桌上空了枝头的昙花,“还有这个一并。”
小可儿领命即刻就去了,远宁王似笑非笑的看着白昼,道:“这算是威胁,还是想救她?”
“那不是得看她的用心和造化了么,”说着,白昼把剪子好好放回烛台上,“都是鲜活的生命,该好好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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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承扬的案子还没结,太医令又被刺身亡。
大尧的三法司从来都没这么焦头烂额过。
除了三法司,其余的官员也不轻松,入朝为官,可以不聪明,但绝不会是傻子。这两件事的前因后果,牵涉其中的会如何,全看上面的风要怎么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