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想到这,远宁王端起酒杯打断她道:“陛下虽然未能亲自前来为王上接风,却也叮嘱本王,好好招待故人,”说着他转向席上的众人,一一拱手,道,“这几位,上次去扶南时本王便见过,唯独这位老先生气韵儒雅却面生得紧,王上不引荐介绍一二?”

说着,他没敬涂阿伽,反向那老者,微躬身子,杯中酒一饮而尽。

再看那老者,脸上带着面具,几乎遮住整张脸。他的面具很特别,是用扶南特有的软藤编的,手艺精巧,极好的贴合了他的面庞。

软藤毕竟有孔缝,隐约能看到他脸上有大片的伤疤,虽然陈旧,却也看得出曾经伤得很重。就像是一条一条的蚯蚓,攀布在皮肤上。

乍看狰狞,细看更狰狞。

他便是白袁吗?

那老者起身还礼,道:“老朽是扶南的传诗人,蒙王爷夸赞,愧不敢当。”

涂阿伽看不出王爷其中深意,也大约知道远宁王现在不想提政务,介绍说传诗人德高望重、令人敬重。

而后,话便越扯越远了。

尧国的歌舞醉人,美酒更醉人,待到筵席散时,不仅涂阿伽喝得多些,就连尧国礼部和鸿胪寺的官员们,也因为扶南民风淳朴,放松不少,已经微醺了。

礼部官员撑着精神把宾客安顿好,向王爷复命后,各自回府。

夜深了,远宁王站在白袁居所门前,这是他第一次单独和白袁见面。

即将单独面对这个一直存在于传说中、存在于他和白昼猜测中的人。

难免紧张。

王爷深深吸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