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话直白,岑齐白他一眼,没理他,向远宁王行礼道:“陆水城里散布毒物的人,下官已经捕获,还是来晚一步,这才让余党有机可乘,前来销毁物证,”说着,他从怀里摸出金创药,扔给千禄,才又继续道,“刚才逃出去那人,王爷许还认得,是陆水城郡守何开来被罚的公子,何方。但可惜,他趁乱跑了。”
原来是他……
难怪觉得背影眼熟。
若想他与夏司星还有彭奇之间的纠葛,倒也不觉得他搅合进这趟浑水里奇怪了。
远宁王点头,接过千禄手里的火折子去查看他侧胸的伤口:“这事待出去再细说也不迟,现在赶快寻找通路,否则冬至宮宴之前,赶不及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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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尧冬至的宮宴,是比新年夜宴还要盛大的宴会。
整个宫廷都忙碌热闹起来,唯独朝露殿,寂寥一片。
白昼在白袁眼皮子底下吐血,又豁出身体和李太医合演了一出半真半假的苦肉计,真把白袁唬住了。
毕竟他也不想大戏没演,正主儿就先蹬腿闭眼。
借着这机会,白袁筹谋布置了宮宴上的热闹。
白昼也一样。
二人各怀心思的猜测对方的预判和招数,表面风平浪静,私底下,暗潮汹涌。
隔日就是冬至了,陈星宁请见。
一进朝露殿门,他便闻见一股浓重的药味。
白昼因为加量用药,身体负荷加重了许多,但神志清醒的迎王爷回来,携手了断让二人剪不断理还乱的纠葛,比什么都重要。
陈星宁嘴上不说,问得也少,但他其实心里多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