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随手一扬,信件随风飘到白袁面前,白袁随手接住展开来看,见那书信上确实盖着占环的国玺,义正严词的说明,小王子李鸠流落在外,不日前已经找回去了。
白袁拿着信,半晌才喃喃道:“不可能!你……你定是……定是与李鸩有什么利益交换,他才为你写了这样一封假信!”
白昼冷笑。
白袁料想得确实不错,岑齐诈死,先是带着一对玉珏及白昼的手书,去了占环。
对于李鸩而言,他最担心的,便是突然有一日,弟弟李鸠蹦出来,与他夺王位。
如今李鸠愿意留在大尧的国君身边,更希望彻底舍弃小王子的身份,李鸩当然乐得不行。
权术算计从来如此,淡真假、重结果。
你来我往,各取所需,在白昼看来,这也是一盘巨大的生意。平衡彼此的需求,便能长治久安。
幸而,他善于此道。
白昼又道:“二皇叔隐没在扶南的人,也被楚言川将军暗中擒住了,这几日,不会有人借扶南兵力攻我大尧边境,扶南王涂阿伽更活得好好的,此时,她只怕正在宫殿里,与朕遥相庆贺凛冬将尽呢。”
接二连三的算计失败,让白袁始料未及。
他怎么也想不到,罢官、诈死……并非是白昼恣意妄为,就连涂阿伽,都与白昼合演了这一出。
皇上站在遥安门下,天上依旧飘洒的细雪,唯独刚才被乌云遮蔽的冬日暖阳,自云端后露出一线光明。
夕辉柔暖,正好打在尧国年轻的君王身上,晃得他惨白的脸颊,晕出浅淡的血色。
白昼凛声道:“白袁,身为大尧皇室,种植毒草,放肆散布,置万民性命于不顾,更伙同外邦逆臣,企图挑起两国边关战事,涂炭百姓,”说着,他清了清嗓子,声调略高起来,“来人,给朕拿下!”
殿前武士一拥而上,将白袁围在其中。
众臣都为皇上精准的算计折服,也因为事态形成一边倒的优势松下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