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宁怒极反笑,“你还记得上一次我对你说过什么吗?”
这不是许其悦第一次邀请吴宁陪他过发情期。高三那年,许其悦预感到发情期的临近,他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千里迢迢赶到首都。
那时卞宁是怎么拒绝他的?
阳光正好,穿透身侧明净的纱窗,十月秋风飒飒。卞宁托着他的后脑勺,大拇指有意无意地轻蹭他的头发。他直视他的眼睛,经过慎重考虑后无比郑重地告诉他。
“这个社会对oga本就不公平,你要学会保护好自己。”
许其悦张开手臂抱住卞宁,求他亲亲他的后颈。
“就一下,我试试什么感觉。”
“我怕我忍不住。”卞宁端起瓷杯抿了一口水,睫毛微颤。
他爱的人好比一幅山水珍品,有山的嶙峋,有水的清润,矜贵,精致,风华气度在这世上找不出第二个。
“我千里送……唔!”
卞宁捂住他的嘴,飞快地说:“我们各退一步,就这样。“
没有商量的余地。
他撤手,低头将许其悦嘴边的话堵了回去。
“我不要学会保护自己,我要你来保护我。”许其悦扯着吴宁的衣襟,声声哀求。
吴宁闭上眼睛,再睁开时问许其悦:“你凭什么相信我能够保护你?你凭什么相信我愿意保护你?你凭什么相信我愿意一辈子保护你?”
“凭我爱你啊……”许其悦搂住他的脖子,侧脸紧贴在他心脏的位置,不住抽噎,“什么样的后果我都可以承受……我只要你……”
驴唇不对马嘴。
吴宁喉结上下一动。
oga的信息素即将把他勒毙,他已经无法呼吸。
冥冥中裂开条巨缝,岩浆从深处喷涌而出,劈头盖脸地浇下来。坚固的围墙在瞬间湮灭消亡,在高温中熔化成不断鼓出气泡的浆液。
他扣住许其悦的后脑勺,另一只手禁锢他的腰。先是蜻蜓点水的几下啄吻,似乎还有些迟疑,然而很快就完全失了智、上了瘾,顶开牙关,陷于唇舌的柔软。
oga因激动而不住颤栗,他绵软无力地坐在吴宁腿上,胸中涌出无法言喻的满足与幸福。
楼下客厅,冯月华正在交代事情经过,她拿手帕蘸眼角的泪,说:“都怪我。”
“说来怪不好意思的,我岁数大了嘛,今年的发情期迟迟没来,就托人搞了个偏方。我哪里想得到张妈会把我的药当作茶泡给了其悦。”
“爱!”满脸泪水的许其悦没有丝毫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