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洞开,呼呼往房间里灌风。
“你们这么快就吃完了?”卞泊多看了许其悦一眼。
卞宁“嗯”一声作为应答,许其悦转过身去,额头抵在卞宁肩膀上,压抑着呼吸。
下午卞泊回学校上课,卞宁带许其悦去医院打抑制剂。科室外几圈都是oga,陪着来的alha极少,像卞宁这种外貌气质绝佳的更是只此一个。
卞宁握着两瓶水由远而近,他不疾不徐地穿过走廊,在地面投出一道笔直的影子,轮廓美好。年轻人相貌清朗英俊,身量高挑,走路的仪态又美,周围人的关注点全落在他身上。
对于卞宁的招蜂引蝶,许其悦既骄傲又难免有些吃味。卞宁拧开瓶盖递给他水,他接过来喝了一小口。
“卞宁,我不想打针,你就请几天假嘛,三天!”许其悦坐在椅子上抬头仰望卞宁,小心翼翼地伸出三根手指,仿佛一个穷鬼在讨价还价,“就三天,三天后你去上课,不用管我。”
从卞宁的视角看,许其悦必定扑闪着两只大眼睛,目光里充满可怜的希冀。
“我们说好的,不许反悔。”
许其悦环住卞宁的腰,侧脸贴在他结实的腹部,霜打茄子,蔫了。
卞宁轻抚他的头顶,无声安慰他。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我对你好像一点儿吸引力也没有。”许其悦忍不住问他。
卞宁俯视着他,神情平静中透着一丝严肃。
“我要是不喜欢你,就不会陪你来医院。”他弯腰,慢慢靠近许其悦的耳朵。
许其悦感觉耳畔酥酥麻麻的。
他优雅低沉的嗓音传到许其悦耳中,一瞬间,许其悦怀疑自己在幻听。
“我恨不得现在就带你去酒店……”
“真的好丢脸啊,我从来没这么丢脸过。”许其悦穿着病号服靠在床头,表情生动,面色依旧憔悴。
张文欣在床边低头剥桔子,闻言哼了一声,“你高中时丢的脸还少吗?整天跟在人家身后‘卞宁卞宁’地叫,别人问起来,我都不愿意承认自己是你朋友。”
“你这不长记性的,好了伤疤忘了疼。旁人不好意思劝你,我是你这么多年的朋友,我来做这个恶人。卞宁要真还念着你,他会让你等十年?这次的事,卞宁,不对,应该是我们的吴大少爷,我看他是故意报警的,你呀,就是他们家族斗争的工具罢了。”
警方介入,这件可大可小的事在社交圈就变成人尽皆知的头号绯闻,没了遮掩的可能。
卞泊回到包间就感觉有一丝不对劲。他哥一脸正气地端坐着,不动筷子。许其悦低头玩手机,脸颊透着红,喝醉酒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