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宁说:“既然害怕,为什么要看这种电影?”
“如果不让人害怕,那恐怖电影不就失去意义了嘛。”许其悦想进卞宁的房间,但卞宁一手扶着门,他进不去,“你陪我看完这部电影吧,看完我就回自己房间。我看不完睡不着觉,自己一个人看又害怕。”
“走廊上有监控,你进我房间不合适。”
《oga保护法实施条例》规定,除血缘关系、婚姻关系以及发情期救助的特殊情况,宾馆一类场所不得允许单个alha与单个oga独处一室。
深夜,酒店走廊里寂静无声,顶部监控摄像头散发着诡异的红光。
“明天还要爬山,今晚早点睡,养足精神。”卞宁不解风情地叮嘱他注意休息。
许其悦控制不住地跺了一下脚,这年头,谁还管alha和oga待在一个房间里,“酒店不会管我们的,况且,是我主动进你的房间。”
他弯下腰,出其不意,钻过卞宁手臂之下门与身体的缝隙。许其悦已经进门了,卞宁凝滞片刻,平静地关上门,没再坚持原则。
卞宁回过身来,瑞凤眼看向他,眼眸转动时似有流光,眼尾斜飞,增添了许多锐利。
“你没粘隔离贴。”他将手臂环抱在胸前,抱得松松散散,但这是一种警惕的姿态,“是不是忘记了?”
忘记个鬼啊!他从老早以前就开始觊觎卞宁的身子了。
许其悦睁大眼睛,嘴唇微微分开,表演完恍然大悟,他低下头懊恼道:“啊……我洗完澡忘记粘了……”
“你闻到味道了吗?据说,自己闻自己的味道和别人来闻,闻起来有细微的差别。你闻到了吗?我是什么味道的?”他忽然抬起头,问卞宁。
卞宁放下手臂向他靠近,淡漠的目光一直落在他脸上。许其悦嗅到一丝丝alha信息素,像夜晚的风吹过松林,林间盛开着紫色的鸢尾。
胸腔里的心脏止不住地打闹,卞宁停在他面前。他视野正中牢牢锁定着卞宁的唇,形状漂亮,看起来花瓣一般柔软。许其悦攥紧双手,小心翼翼呼吸,火苗落入他的身体,他在缓慢地燃烧。
“坐到床上。”卞宁说。
听到这句话,许其悦的意识嗡的炸开,脸一下子就红透了。他呆呆傻傻地走到床边坐好,将电脑放在一旁。
卞宁在床边蹲下,拉开床头柜的抽屉,翻找几下,拿出一包隔离贴。隔离贴是酒店提供的,跟避孕套装在同一个盒子里。
“其悦,低下头。”
信息素的浓度即将到达临界点,会让人失控,如野兽般渴求配偶。
许其悦不情不愿地转身背对着卞宁,垂下脑袋,向卞宁袒露自己脆弱的后颈。
撕开包装袋的声音传到许其悦耳边,即便事情的发展不比他想象中的完美,他的脸颊依旧发烫,每一寸皮肤都像干涸皲裂的河床,等待着意中人的触碰。
他感知到,卞宁离他很近很近,卞宁在看他的后颈。
床垫下陷,卞宁坐在他身边,轻轻撩起遮挡他后颈的头发。许其悦咽了下喉咙,alha信息素的味道似乎随着距离的接近更浓了,他别扭地夹着双腿,努力挺直腰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