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宁偏头,表情变得厌烦,“我是腿有残疾,不是手。”
“你懂不懂情趣?”许其悦自己舔干净叉子,舀起奶油,再次递到吴宁嘴边,“很甜的。”
“许其悦,你把叉子舔了一遍,你觉得我会吃吗?”
许其悦扑闪着眼睛,天真道:“你吃啊,你从前就吃的。我们交换的口水还少吗?你不会突然有洁癖了吧!”
以前他们出去玩,许其悦啃过的东西卞宁从不嫌弃。他如果觉得卞宁手里的食物看起来好吃,就探过头去咬上几口,卞宁拿着食物随便他吃,还会用手指擦去他粘在嘴角的食物残屑。
回想起曾经温柔的卞宁,尤其是那双专注地看着他的眼眸,许其悦的信息素发生波动。
“你到底是真不明白还是装不明白,今时不同往日,我跟你已经不是情侣关系。自从你住进这儿,就一直在得寸进尺,你就这么想让我标记你?”吴宁烦躁地挥开叉子,双手握紧轮椅扶手。
汗水滑落,打湿衬衣的领口,许其悦咽了口唾液,说:“是,我做梦也想让你标记我。”
与他产生联系,以任何方式证明自己不是徒劳无功,不是一厢情愿。标记后,他散发的每一丝气味都会有他的存在,他属于了卞宁,卞宁又何尝不是被他所拥有……他其实是一头贪婪的恶龙,要将卞宁叼回自己的洞穴。
吴宁点头,抬起眼皮看他,瞳孔黑沉,里面的情绪复杂而又隐秘。许其悦看不懂他,但这并不能阻碍他向他坠落。
他伸出的手在邀请,许其悦迫不及待地将手放入他掌心。拉拽,蛋糕连同盘子掉到地上,碎瓷片溅到许其悦脚踝。他扑在吴宁身上,双臂环抱着他的脖颈。龙张开利爪。
吴宁温柔地抚摸他的后颈,像在摸那只趴在他脚边的猫。龙开始摆动尾巴。
他猛地迫使他转身,跪倒,侧脸压在玻璃茶几上。
夜晚的风吹过松林,卞宁信息素的气味将他灌醉,他面颊潮红眼角湿润,艰难地呼气吸气。
吴宁凑近他的后颈,嘴唇柔软,尖锐的犬齿触碰到他的皮肉。这是一个oga最脆弱的部位。
恶龙展开翅膀,扇动,爪子死死钳住它的战利品,作势升空。
桐花,桐花。
“吴宁!”陈怀奕用湿毛巾捂住口鼻,隔得很远,“许其悦他发情了!”
16 送医
陈怀奕匆忙吞下一片oga信息素阻断药,递给吴宁一片。
必须赶快将许其悦送去医院,oga发情期来势汹汹,而家庭医生没有权限注射抑制剂。
他像浸泡在热水中的虾,蜷缩,半湿的衬衫贴着皮肉,背部凸起一条嶙峋的脊柱,耳垂和脖颈越来越红。
“先给他喂点水。”
吴宁叫停了陈怀奕抱起许其悦的动作,学生时代的生理课曾传授过有关oga发情期的知识,这一特殊时期,oga短时间内会大量流失水分。
“我喂你。”他推开杯子坐在茶几上,与吴宁腿碰着腿,然后用银叉舀起蛋糕,喂给吴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