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制剂打太多对身体不好。”医生飞快地填写表格,“这次发情期紊乱就是一个表征。”
天亮,许其悦慢慢睁开眼睛,浑身无力,连手指头都不想动。他躺在床上,过了好久,才意识到自己身处医院。
“醒了醒了。”陌生女性的声音在他耳边。
许其悦扭头看到护士,喉咙口又干又痒,他咳一下,有气无力地问:“送我来的人呢?”
“走了。”
许其悦翻了个身,背朝病房门,拉高被子盖住自己的脑袋。
“呀,这是谁惹到你了?”陈怀奕刚提着粥走进病房,目睹了他这一系列动作。
许其悦不吱声。
“许其悦。”
吴宁的声音。
许其悦钻出被子,坐起身,看着吴宁,眼神凄怨,一副委屈极了的样子。
“吃饭吗?”吴宁问。
早餐只能喝粥,许其悦耍小脾气,“我要喝高中校门口那家店的粥,我经常喝的那一种。”
17 照顾
“你现在不饿?先喝点我煮的粥垫一垫肚子。”陈怀奕将保温桶放在床头柜,拧开盖,“你把粥店的地址和你想喝的粥告诉我,我去给你买。”
“惯着他干嘛?打电话让他父母来伺候他。”吴宁面容冷酷地杵在门口,双手在身前交握,搁在腿上,姿态高高在上,与所有人都保持着距离。
眼泪当即模糊了许其悦的视野,oga在发情期容易情绪激动,他抬起手背用力抹去自己不争气的泪水,赌气说:“那你走,我不需要你来看我。”
吴宁还真就转身要走,许其悦扔出枕头,扔出去了又后悔,掀开被子下床,动作太急,腿软,一下子跪倒在地,膝盖与地板亲密接触。咚的一声,许其悦五官皱成一团,紧闭着眼,生理性的泪水止不住地掉出来。
周围人扶他起身,慌乱中,透过泪水凝聚的膜,他见吴宁回头。泪意本来已经消散了,他低下头,硬挤出几滴,泪水滴在手背。
“看吧,大摇大摆地往外走肯定没事,这么多人,保安根本查不过来。”
中午放学,校门口人头攒动,保安的目光扫过人群,检查离校的学生是否携带通行证。许其悦拉着卞宁混入离校大军,学校食堂的饭菜一成不变,不如去校外的小吃街打打牙祭。
以前他和张文欣中午偷溜出去十几次,没被抓到一回。今回他生拉硬拽,非要让卞宁陪他出校。
“抑制剂打太多对身体不好。”医生飞快地填写表格,“这次发情期紊乱就是一个表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