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张东篱是许其悦的亲属。
陈怀奕摇头,撑着膝盖从沙发上起身,“还没,你有急事吗?我可以去叫醒他。”
“没有没有,我闲得很,等他自然醒。”
此处是间套房,许其悦在卧室,两人在客厅相对而坐。等待中,花束的香味被嗅觉细胞适应,逐渐不可闻,张东篱出门抽根烟。
他离开没多久,吴宁就来了。
许其悦抱着枕头睡觉,柔软舒适,忽然感觉房间里有人,寒毛当即就竖了起来,一下子睁开眼。
是吴宁。
许其悦挪了挪脑袋,离他更近一些。
“吴宁……你的事忙完了?”发情期,oga的声音低哑慵懒。
吴宁不回答他。
“困了吗?”许其悦掀开被子一角,自然地说,“上床睡觉。”
吴宁本就注视着他,这时,漠然的眼神似乎拥有了重量,沉甸甸地压着许其悦。
“许其悦,发情期结束后,你就回家吧。”吴宁之所以没有通知许其悦的父母来医院,是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许其悦在一个alha家发情,坏了许其悦的名声。
许其悦咬住下唇,许久后才说道:“我不,你要是不让我进门,我还会在门外等着,等你给我开门。”
“我跟你说过多少次?我们回不去了。”吴宁低头捏眉心,闭着眼睛,“你往前看,找个不会让你哭的人在一起。”
“我是人,不是一具木偶,怎么可能不会哭?”
吴宁沉默,“我不会娶你的,你在浪费时间。”
“你让我在你身边看着你,看着你总行吧?”许其悦笨拙地坐起身,竖起左手的三根手指,与眉齐平,“我发誓,再也不会在你不允许的情况下对你动手动脚,如违此誓,就……就让我一辈子都打抑制剂!”
“你真是不可理喻。”
吴宁在走廊里迎面遇上张东篱,两人短暂对视,吴宁看他像看一个陌生人。他们之间曾经结下的梁子不小,但已过去多年,剑拔弩张,剑生锈,弩断弦。
错身经过,张东篱回头叫住吴宁。
“卞宁!”张东篱快步走向他,拦在他前面,“谈一谈。”
保镖挡在两人之间,吴宁让他去别处等一会儿。
他以为张东篱是许其悦的亲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