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悦,你怎么一声不吭?不跟前男友打声招呼?”张东篱转头温柔地问许其悦。
他胳膊拦在许其悦背后,两人并肩而立,很是亲近,如同一对情侣。
许其悦扁着嘴,咬紧牙关,下定决心不跟吴宁说一个字。
“他愿意说话就说话,不愿意说话就不说。”吴宁大概吃错了药,语气带有一股浓浓的火药味。
旁边的李若愚假咳一声,展开记录拍卖品的红色小册子,将自己想要的东西指给吴宁看。
张东篱带许其悦坐到第二排的空位,排与排之间距离不足一米,许其悦无法忽视正前方的吴宁。
拍卖师走上台,拍卖什么东西,许其悦一点儿都不在意,他只盯着吴宁的背影。
纯白高领毛衣遮挡了吴宁的脖颈。
李若愚放在腿上的小册子滑落,掉到吴宁脚边,吴宁看向小册子,低了一下头。
短暂的低头动作被许其悦捕捉,他睁大眼睛,满眼难以置信。
如烈焰焚心,利刃刮骨,许其悦攥紧的双手在发抖,耳畔出现嗡嗡鸣声。
他看到了什么?
紫红色的牙齿印痕,吴宁白皙的后颈与牙印形成鲜明对比,有一种凌虐的美感。
许其悦确认吴宁被人咬了脖子。
李若愚竟然咬吴宁的脖子!他是狗吗!
耳鸣让许其悦心烦意乱,理智处于崩溃的边缘。他承认自己嫉妒得发疯,吴宁是他苦苦追求却求而不得的人,他曾短暂地拥有他,如今,他是别人的爱人了,他脖子上带有别人的印痕。
为什么咬吴宁脖子?咬alha脖子是性虐待!不可以咬他!
“我去趟洗手间。”张东篱在他耳边轻声说。
许其悦沉浸在痛苦中无法自拔,机械地点头,张东篱起身,静悄悄地离开拍卖大厅。
洗手间,吴宁撑着文明杖站在门边,神情冷漠,挡住了张东篱回拍卖大厅的路。
“我最后一次警告你,离许其悦远一点。”吴宁说。
张东篱走近他,“你已经不是许其悦的男友了,有什么资格说这句话?他单身,我尚未结婚,我们在一起怎么了?”
两个alha间的距离不断缩小,直到呼吸相闻,张东篱才停下脚步。
张东篱怏怏地收回手,“这里是拍卖行,我们有可能为同一件拍卖品出价,确实不该说‘幸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