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没带任何行李,只带了两名保镖。
旅行长达近一个月的时间,途径日本、夏威夷,终至太平洋东海岸。豪华游轮的顶级套房设在高层,配备的私人管家走在前面,为他们打开舱室门。里面空间巨大,自然光充足,除了客厅、卧室和卫生间这种基础的功能空间,还有独立的餐厅。推开客厅一侧的玻璃门,外面是一个长条形的阳台,宽度足够摆放一张沙滩躺椅。
许其悦站在阳台上,双手搭着白色护栏,探出上半身眺望大海。海风吹乱他的头发,晚霞如开了壳的生鸡蛋,夕阳浑圆,向下落去,蛋黄与蛋清逐渐搅匀,天边只剩下橙红色的云彩。
他的脸也被映得红润,像羞怯时腮边的淡淡红晕。
游轮缓慢地驶离东山港,出港的笛声浑厚低沉,悠长又悠长。许其悦回到吴宁身边,蹲下来,伏在他膝上。
“饿了没?”
他侧脸贴着他的腿,答非所问,“我现在好开心啊……无法形容的开心。我感觉我过去经历的所有不开心都是为了此刻,这样一想,连不开心也变成了开心。”
吴宁将他拉起来,他跨坐在吴宁腿上,他们面贴着面,缠绵地拥吻。嘴唇水光红润,舌头受到了吮吸,带来兴奋。仿佛嘴里含入了一颗糖,唾液大量地分泌,将他们浸泡在一起。
这是他的另一半,他另一半的身体,另一半的魂魄,无边的爱意流向之所处。
吃完晚饭,他们前往位于游轮第七层的赌场。一名保镖推着吴宁的轮椅,路上许其悦问保镖住在哪儿,得知他们在套房下一楼层的海景房,发生什么事打个电话,保镖最快十几秒钟就能赶到。
新婚夫夫是来度蜜月的,游轮像海上一座封闭的岛屿,相对安全,保镖的状态也很放松,将他们送到赌场的贵宾室就被吴宁打发走了。
暗金色的镜子嵌在墙壁,赌场内人声喧闹,一道玻璃门之隔的贵宾室,荷官将底牌分发到两人面前,接下来进行翻牌前下注。
“不对不对。”许其悦一只手压在自己的底牌上,眼含笑意,“你现在身无分文,拿什么跟我赌?”
吴宁的婚前财产自动转让给了许其悦。
“你想赌什么?”吴宁从容自处,不动如玉山。
许其悦托着腮想,“你里里外外都是我的……这样吧,你输了你喝酒,我输了我喝酒。”
吴宁酒量不好,喝一点酒就会脸红,几杯就醉,醉后很乖,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许其悦已经想好了怎么摆布醉后的吴宁。
“规则有点问题,盖牌放弃算输还是算平局?”
两人商议后决定先玩五局德扑,在筹码相等的基础上,结束后谁手上的筹码多就算谁赢,输的人喝一整瓶伏特加。
许其悦打牌不讲策略,每次都毫不犹疑地加注,到了亮牌的时候纯靠运气比大小。他唯一关注的是吴宁打牌时的表情,放松还是犹豫,然而他从吴宁脸上什么也看不出来。
吴宁心里想什么半点都没有表现在脸上,心思深重。
两人专心地玩牌,尚未定出输赢,一个棕色卷发的白种男人推开贵宾室的门,他说:“吴,你在这里。”
吴宁向来人介绍许其悦,称他为“y hband”。
许其悦心里那一丁点儿被打扰的不悦瞬间烟消云散。
男人名叫乔治亚,是we公司的创始人兼总裁。
两人没带任何行李,只带了两名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