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邝夏赶紧去附近找工具,墓地里也没什么趁手的,他只找到了一个生锈的凿子,勉强能用。
凌沨在旁边给他照着,没有帮他。
他闷头挖土,挖出一个坑之后,把戒指埋了回去。这时候凌沨帮他一起填坑。
填好之后,两个人仔细整理表面的草,将其抚平,还捡了点树叶盖在了最上面,努力做到看不出被破坏的痕迹。
做完这些,凌沨看着墓碑上的照片,说了句:“走了。”
邝夏看着墓碑挥挥手,对自己说:“拜拜拜拜。”然后跟在凌沨后面,离开墓地。
上了车之后,凌沨点开车上的播放器,放了一首舒缓的交响乐,肖邦的《降e大调夜曲, o 9 no 2》。
车开出去没多远,他又切了一首悠扬的国风纯音乐《梅花三弄》。
听了不到一分钟,他又切了童声合唱《伏尔塔瓦河》。
……
邝夏反应过来,对方这明显是在找合适的音乐消化怒气值。
他看得出来队长真的很生气,只是凌沨的教养和他的性格让他即使十分愤怒也不会歇斯底里揪着别人的领子往人脸上狠狠揍一拳,亦或者一脚把人踹翻在地骑在人身上破口大骂。
估计刚才说一起夺冠什么的,都是因为背负着队长这个身份,于是强迫自己包容队友而说出的。
只能说沨队不愧是沨队,太优雅了。
邝夏坐在旁边,大气不敢喘一下,就这么听了一路的歌。
随着音乐的切换,前世种种浮现在眼前,他不禁悲从中来,差点潸然泪下,中间喉管硬了,没忍住吸了吸鼻子,倒是被凌沨误以为是他为戒指一事流下了悔恨的泪水……终于肯从车内镜看他一眼。
邝夏及时扭头看向窗外,表面是不愿让对方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实际上是不想让对方发现自己脸上是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