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文兴眯着眼细看了一番宋津言的衣服,才发现是他从没有穿过的牌子。
像宋津言这种人,一般认准一件事情就不会轻易改变,无论是事还是人,那怕是一个牌子的衣服,除非有什么不得已的情况,不会轻易变更。
丁文兴想抬手摸宋津言的衣服,稀奇的说:“宋哥,你换牌子了?”
宋津言侧身躲过了丁文兴的手,面无表情的绷着脸,一副他的手很脏,会摸脏衣服的架势。
丁文兴的手扑了空,趔趄了一下,终于后知后觉的意识到气氛好像不对。
宋津言似乎从刚刚下车开始,就冷着脸,刚刚出电梯更是气压骤然下降,甚至散发着阵阵凉意。
冷气爬上脊背,汗毛一根根竖起,丁文兴纳闷的搓了搓手背。
难道是因为刚刚自己要摸他的衣服,他不高兴了?
丁文兴:“……”
把宋津言叫来,应该是他今年做的最错误的决定,包厢里已经有一个冷空气制造机了,现在又来一个。
包厢内里人数不少,中间却像是有一个楚河汉界一样,泾渭分明。
靠门的那一侧聚集了很多人,中间留出很大一片空旷。
淳于清靠在窗边的沙发上,西装随意的解开,长腿交叠,手中端着一杯红酒,常年居于高位的习惯,让他不会轻易表露情绪,薄唇抿成一条线,深邃的五官毫无表情。
凌厉的神色看着窗外,平日收敛的气场全开,即使不看他,也能清晰感觉到他散发出的低气压。
此刻的他完全不是宋津言记忆里,那个一丝不苟、沉稳内敛的淳于清。
宋津言拎起一杯酒,走了过去。
没有任何人拦他,因为宋津言大概是这种情况下,唯一一个敢靠近淳于清的人了。
在大家都寄希望于他能劝说淳于清的时候,宋津言走过去和淳于清对视一眼,两人轻碰了下酒杯,宋津言顺势也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