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棠那时候是即期待又怕等来的是个坏消息,比如,她怕听到吕究易已经定亲,幸而,吕究易未曾定亲,且不久堰国公府的主人还亲写信来,替吕究易求娶她。
“嫆嫆,你当真想好了?空王殿下和你从前见到的男子可都不一样?”
允也嫆认真点头,“甘棠,你从前说心悦一人是不讲道理的。我愿意去试一次,如果输了,我也认。”
允也嫆能回来,真的和她三哥是据理力争,口水说干,眼泪流干才成的。
她虽笑着,但心里并不轻松,因为只她自己知道,她心里从此又多了一个惧怕的东西,便是苻郴负她!
甘棠叹气,“嫆嫆,我希望你好,你可知你如今身处的位置并不安全?多少人想杀你取而代之。”
吕究易当初对甘棠说,别靠近允也嫆,允也嫆活不久,令她气的要死。
但这就是实际情况。
在不知道允也嫆走丢,是她三哥想带她离开闫隆前,甘棠心里一直都有,允也嫆是被觊觎苻郴正妃之位的人家派人掳去的可怕猜测。
“我会防着,我和苻郴,并不只我剃头挑子一头热,他也会护着我的。”
“我听世子爷说,王爷为你封城都被陛下训斥了,想来对你也是有几分上心的。”
允也嫆眸子一亮,老实说,她还记着侍卫说的那句,‘要是我们府上的王妃丢了,殿下怎么会有心思宴客?’
现在听甘棠说,苻郴为她封城被皇帝陛下训斥,又想到甘棠刚说的,她和自己的夫君吕究易找了她一天,便想到,苻郴不是在宴请吕究易,而是在问吕究易找她的情况。
外府侍卫平常绝进不去王府,对主人家的事自然不清楚,瞧见贵人过府,就以为是主人家邀请的,说错了也可能。
甘棠给允也嫆柔顺的头发抹上皂粉,替她轻柔的揉着头皮。
“嫆嫆,闫隆的规矩吃人,你可知?你凭白丢了两夜,闫隆又要起风言风语了!”甘棠不住叹气。
允也嫆说,她和苻郴不是剃头挑子一头热,甘棠信,可她真看不出苻郴对允也嫆有多深厚的情意。
她不确定苻郴能不能容下允也嫆丢了两天两夜后闫隆会出现的风言风语,毕竟苻郴是有不良事迹可寻的。
那和苻郴婚事告吹的金家大姑娘,因为及笄礼上出丑,至今都还在尼姑庵里养病呢!
允也嫆这几天都没想过这个事,她现在虽然很是端方得体,但她向来是个无拘无束惯了的人,对这些压根儿想不到。
“甘棠,我丢了两天,闫隆会传出什么风言风语?会说我不洁?还是会令苻郴休了我?你有没有听说过什么事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