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书珩皱眉将手机拿远了些,礼貌询问说:“您好,我看到您这边花语街有房出租,请问现在还是空着的吗?”
“什么?你大点声,我耳背。”老人家说。
傅书珩又重复了几遍,声调不自觉提高几分,那边还是一样的答复,就在他打算放弃时,老人家终于听清他的意图,撕扯着嗓子将地址告诉他,让他来看房。
傅书珩拉着30寸的行李箱,按着模糊不清的地址,绕过坑洼不平的水坑,再次回到花语街。
他对房子的地理位置十分满意,就在许知颜家对面的高楼上,卧室的窗子正好对着许知颜的客厅,细瞧还能看见窗边的几小盆多肉。
美中不足的是,这屋子的装修实在简陋,只用水泥简单打了地平,墙面的白漆深浅相间,搭着那几件在二手破旧市场淘来的褪色家具,十足的叙利亚风格。
多数来看房的人都因为装修打了退堂鼓,屋子空了良久,大多数群演宁愿住在八人间的上下铺,也不愿选择此处作为落脚点。
这样对比来看,这房子的性价比着实堪忧。
“小伙子,你租不租啊!”用老人家的声调口吻讲出来,询问的意图瞬间变成质问的语气。
傅书珩被这声叫回了魂,他转过身子,眼神挪回房中,从前在国外虽说也没住什么高级公寓,但至少清雅干净,这地方实在有点破陋。
他心里不太情愿,却有个声音拖着他的脚步,他又朝对面那几盆多肉望了望,留恋肯定道:“租。”
这下老人家的耳朵不背了,来了个冤大头帮她解决砸在手里的难题,一个简简单单的字节,她听得比谁都清楚,喜色爬上眉梢。
她殷勤说:“好呀,看你长得帅,别人一千一个月,你给八百就行,我家里还有新的被褥,等下让我儿子给你抱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