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她便如丧尸一般倒在床上,用被子将自己裹成一只蚕宝宝,沉沉地睡了过去。
傅书珩整理好床铺,朝许知颜客厅窗子张望了片刻,那盏灯除了他还在楼下的时候亮过几分钟,从他进家到现在似乎再没开过。
傅书珩放心不下许知颜,她刚才的面色实在难看,他猜测着肯定不是因为和自己置气导致的,他不放心任由许知颜一个人在家呆着,关灯锁门提步往她家去。
许知颜睡得迷糊,傅书珩敲了几遍门,她都以为是梦里的声音。
“许知颜?”傅书珩连叫了几声,还是没人应,他心一横,喊道:“知了?”
听见自己的昵称,许知颜放下戒备,大脑依旧混沌,披着一袭薄毯去开门,她听出了傅书珩的声音,但是没把傅书珩和刚才的称呼联系到一起。
听见门开的声音,许知颜头也不回,三两步跨回床上继续酣睡。
许知颜怕冷,但又不喜欢在太热的地方睡觉,她觉得干燥,小太阳摆得离她床有三米远。
她习惯睡觉开一盏小夜灯,将自己蜷缩在被子里,小小一团,没了白天那阵的戾气。
许知颜生的白皙,卸过妆后的小脸精致剔透,皮肤还似幼儿般稚嫩。
小夜灯柔和的灯影下,她脸上细小的绒毛如朦胧的碧纱,淡红色的掌印还未退却,掺着那病色的红晕,叫人心生怜爱。
傅书珩走到茶几前,打开许知颜没来得及放回原处的药箱,找出体温计塞在她嘴里,又去烧了壶热水晾着。
到了时间,他取出体温计。
387度,果然是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