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颜还纳闷傅书珩为什么要让她换裤子,她犹疑地走到穿衣镜前,对着镜子转了个圈儿,扭头看见身后那一块巴掌大的血迹时,回家那阵钻心的腹痛有了解释。
她面色茫然,呆呆地张开嘴,羞愤的尖叫紧随而来。
怎么一生病发烧,感知能力也变弱了,她竟然没发现自己生理期提前而来,还让一个算不得相熟的男人看见了。
许知颜单手捂住自己窒息的心口,踉跄地走来置物柜边翻出卫生棉和干净的底裤,她到洗手间撩起衣袖才发现伤口已经被重新包扎过。
傅书珩包扎伤口的方法和医生昨天给她包的不太一样,纱布用的少了些,盖在袖子下很难露出来。
许知颜换好衣服突然想起来自己睡觉犹如打拳,经常晚上睡在这头,早上起来半条腿都在床那头挂着。
她匆忙跑来床前,掀开被子仔细翻了翻床铺,庆幸血没弄到床上,否则生活白痴又要折腾半天换床单被罩。
许知颜临睡前又吞了颗消炎药,想起傅书珩站在门口提醒她的那副表情模样,她尴尬地蜷起脚趾,用枕头捂着脑袋在床上打滚,晃悠到最后又把自己脑袋给转晕了。
她握着手机,两眼无神地盯着傅书珩的微信头像,心里犯难,下午还在和傅书珩争嘴,晚上就让他撞见如此社死的场景,明天到底要怎么面对那个爹系臭保镖啊!
药物作用,困意逐渐升了起来,许知颜拿过充电戏插好手机,锁屏准备睡觉,屏幕突然闪出一条消息。
臭保镖:【明天请个假吧,你这样子最好别出门。】
正愁怎么和傅书珩化解尴尬,这人一条消息就发了过来,瞬时转移了话题。
小知了:【不行,我爱岗敬业,要不然你工资我发不出了。哭唧唧jpg】
傅书珩屋子里只有吊顶上一只可怜的白炽灯,他坐在床上心里咯噔一下。
刚才在药箱里找退烧药的时候,他不小心碰掉了许知颜放在桌上的剧本,她在上面用各色荧光笔标记了重点,还用便签纸备注了重要事项,例如感情变化、心理因素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