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颜过上了美国时间,白天睡了太久,晚上躺在床上眼睛瞪得像铜铃,怎么数羊都睡不着,她摸起枕头边刚才苏潼留下的剧本研读起来。
果不其然,明天要试的三个戏,每一个角色都不超过十句台词,她仔细一瞧,竟有一个角色是妓女!
许知颜想,苏潼大概是想让她全面发展,才接了风格各异的戏,她极其不想承认这是因为没什么剧组愿意用她这个无名小卒,从而导致苏潼被迫选择的结果。
她窝在床上拿腔拿调学了起来,“大爷,来玩呀。”
这声音把自己都给恶心到了,她把剧本盖在脸上,深夜思考人生。
嫁人到底有什么不好?
他能养小三小四小五,她也可以用臭男人的钱包最年轻的鸭啊,干嘛在这里任人欺凌。
这危险的念头蹦出不过三秒,她赶紧将其扼杀在摇篮里,堕落不是她许知颜的风格。
以许知颜的实力应付这些试戏片段绰绰有余,三个剧组倒是都看上了她,但是一个压价比一个狠,好歹她还有几句台词,给的价格几乎和群演持平,剩下的协商工作只好交给苏潼处理。
许知颜站得太久,从片场出来小腿肚直发抖,走路姿势奇怪。
傅书珩已经习惯了拿着电脑坐在咖啡厅或者路岩石旁等许知颜,看人走来,他关上电脑问:“你腿怎么了?”
“水肿了吧。”许知颜猜测。
傅书珩弯下身子,简单明了地说:“上来,背你。”
许知颜连连拒绝,“别了,我付不起额外的工资,还能走。”
“不收你钱。”傅书珩还维持着弓身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