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相触,二人都是一惊,许知颜没放手,借着酒劲抬头问:“傅书珩,你是不是喜欢潼潼啊?”
傅书珩的全部思绪都在自己掌心那温热的小手上,没顾得上回答她的问题,许知颜苦笑松开他,鼻头有些酸涩,那感觉直冲大脑。
很不美好。
许知颜见傅书珩没说话,拿起桌上还剩的半瓶酒仰面喝了下去,在天台那盏孤灯下,没有围巾遮盖的脖颈纤细透白,细小的绒毛清晰可见。
许知颜突然发觉,这一个多月来,傅书珩好像每次和她吵着嘴,只要苏潼一来,他瞬间就偃旗息鼓不再争执。
应该也是注重在喜欢人面前的形象吧。她想。
怪不得刘亚琦重金也没能把他挖走,什么“钱色不喜”“专一”都是空谈,原还以为是因为自己,现下看来,多少有点可笑。
她趴在桌子上,似看着对面五楼的阳台,视线没有焦点,手指扣着小桌上泛起的木屑,说:“原来是这样呀。”
还好才几天而已,要不了多久又是一条好汉。
傅书珩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喉咙,失去了语言能力,他怕自己一旦开口,爱意就再也藏不住了,许知颜一步步走向自己预想的结果,可他却没有想象中开心。
他见不得她难过。
苏潼调整好状态,回到天台,她眼皮红肿,精致的妆容不再,声音也如车裂般沙哑,她不想打扰二人的情绪,没等许知颜出言安慰,苏潼说:“我没事,你们玩儿吧,我先走了,后续工作我帮你跟进。”
“好。”
许知颜和傅书珩送苏潼下楼,帮她拦了一辆出租车,逐渐看不见车影,许知颜叹了口气说:“潼潼很不容易,你要好好喜欢她。”
许知颜酒量不好,平时也就最多两瓶啤酒的量,今天骤然伤神,只会更差,这会儿她脚步虚浮,走路都开始摇晃,她没注意到身后的路基,差点踉跄摔倒,被傅书珩拦腰扶住。
“我不喜欢苏潼。”傅书珩的手没挪开,虚扶着她的腰。
许知颜和他对视几许,傅书珩被她盯得全线溃堤,两人面庞不过咫尺之间,暗流涌动,楼道黑暗烘托着一丝不明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