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知了长大了,您还记不记得那年她过生日,爷爷说要让我以后娶她,可是这么多年了,好像只有我一个人记得这事,她还为了躲着我离家出走了。”
想起之前许知颜窗前的那几支狐尾百合,他像是分享诉说:“她和您一样,喜欢这狐尾百合。”
他自嘲地笑笑,“傅书庭说我没出息,为了追姑娘竟然跑去心甘情愿当保镖。坊间流传,傅家的人都朝三暮四,喜欢拈花惹草,我大概是随了您吧。”
“明年不知道能不能带知了一起回来看您,您可要保佑我,让那鬼丫头早点回心转意。”
傅书珩顿了顿,“他……也挺好的,您不用担心,在那边找个帅老头再潇洒一回。”
他眼圈逐渐泛红,总觉得大男人流泪矫情,他用指腹蹭去眼尾欲坠的泪水,有些许哽咽,“我……很想你。”
傅书珩在墓园静坐了半个钟头,放空自己,在这里,在傅母面前,他才能偷得半刻自在时分。
“小琛。”
傅书珩抬起头,“你怎么来了?”
傅书庭同样抱了束狐尾百合,“来看看阿姨,你果然在这。”
傅书珩没回来的这几年,傅书庭每年今天都会来这替他悼念亡母。
傅书珩没想到在这能看见傅书庭,客气说:“谢谢。”
“有什么好谢的,应该做的。”傅书庭是察言观色的好手,伸手拉他起来,“在国外好吗?一次都不回来。”
在今天这样的日子,傅书珩的确不愿意见到他哥,平日里他都可以友好相处,唯独这日子是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