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满脸水啊?”许知时抬手蹭了蹭,笑说:“你这回家和坐牢一样。”
许知颜吸吸鼻子做对说:“是口水和鼻涕。”
许知时手僵在原地,又朝许知颜的脸抹了回去,“恶心死了,起来吃饭。”
许知颜随手从衣柜里随意拽出一件外套穿在身上,模样邋遢,一路哈欠趿着拖鞋下楼,刚落座便趴在了桌上。
许父心疼说:“宝贝女儿,你几天没睡觉啊,困成这样。”
许知颜诈尸抬头,拿汤勺戳着乌鸡腿肉,拨开枸杞喝了口汤,直奔主题,“你们准备什么时候把我卖了?”
许母纠正她:“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什么卖不卖的,就见一面,那哥哥你又不是没见过……”
“停停停。”许知颜听不下去了,“我就许知时一个哥哥,你别给我乱拉哥哥。”
许知时把另一个鸡腿也夹来她碗里,“算没白疼你。”
许母问:“等你歇一阵再说吧,人刚回来也忙着。”
“随便吧,早卖早省心。”许知颜放下汤勺,“我吃饱了,接着睡觉了。”
许父一直不理解许母到底为什么如此执拗,私下里没少帮许知颜说话,都被许母挡了回来,“老刘,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非要知了嫁给傅家那小子,这么多年都没见过了,谁知道他变成什么样了。”
许母优雅喝着汤,抿唇说:“我只是觉得静理的儿子不会差。”
傅书珩的母亲闫静理是典型的江南大家闺秀,知书达理,优雅待人,与许母手帕之交,奈何为情所困,心智脆弱。
“那还占了老傅那老花花公子一半的基因呢。”许父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