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落座后,虚以委蛇的客套说辞张口便来,“小琛,今天怎么约我见面,有什么事情?”
傅书珩把茶单推给她,“先点喝的吧,慢慢说。”
想是刚做完美发美甲,女人翻茶单的动作格外小心,她对服务员说:“要一杯蓝山咖啡,少糖加奶。”
女人和声细语道:“你这些年一个人在国外真是辛苦了,既然回国了,搬回家来住吧。”
“独惯了,不喜欢人太多。”傅书珩解开衬衣袖口,露出臂腕内侧的镰刀形伤口。
女人脸色沉了沉,端起咖啡抿了口,视线虚飘向窗外。
那疤是傅书珩十岁那年,她将装有热水的杯子朝他丢去所烫下的。
傅书珩云淡风轻地问道:“爷爷年纪大了,没了从前的狠戾,大概也没再找您事吧。”
女人沉吟道:“你什么意思?”
“只是想说您最近气色很好。”傅书珩拿小铁勺顺时针搅着咖啡,嘴角挂上漫不尽心让人猜不透的笑容,“我能有什么意思呢?小妈。”
小妈。
没有哪个女人愿意听到这种带着侮辱性的词汇,何况傅书珩每次这么叫她,都伴随着与她不利之事发生。
女人愠色爬上面颊,她还没摸清楚傅书珩的意图,不敢冒然离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