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他放过怀里的人,凑近她耳边咬她的耳尖,“许知颜,你就是来折我寿的。”
“你还知道来?”
他声音晦涩沙哑,声带似被重物碾压,像是发出一点声响都会将它撕裂,以一种卑微的姿态似抱怨又似乞求着。
失而复得的喜悦远大过被戏弄的无奈。
许知颜缓了片刻,扯低他的衣领,迫使他与自己平视,说:“这就受不了了?我还没大仇得报呢。”
傅书珩再次拥她入怀,发麻的手掌摩挲着她的后颈,松了口气道:“那你别放过我,我估摸着我还能活个三四十年,你慢慢折磨我吧。”
许知颜闷笑出声,咬着他的衣扣道:“那要是我刚才没来,你丢完花准备去做什么?”
“不知道。”傅书珩说:“看看大街上有没有人可怜我,或者心理变态一直纠缠你,实在不行就看我妈想不想我。”
许知颜负气推开傅书珩,鞋尖踢在他小腿上,怒说:“你再给我瞎讲话,我立刻反悔!”
傅书珩悉心哄她,乌黑的眼眸染上一层宠溺之色,“你欺负我,自己还气上了?”
许知颜主动环抱着他,自言自语说:“我不要两个月了,二十天够了。”
傅书珩问:“什么够了?”
“够让我发现自己被你这个混蛋下了迷药且无法可解,够让我知道没有你我不会开心,最重要的是,够让我认清自己的心。”许知颜一句一顿,忽而感叹说:“我怎么这么油腻啊。”
傅书珩笑说:“那要不我给你念首情诗配合一下?这样衬托得你比较清新脱俗。”
许知颜连连摇头拒绝,她抬头问:“咱两会不会生出来一个小油娃?好可怕。”
傅书珩怔愣片刻,玩笑说:“你都想给我生孩子了?”
两人站在醉人的月色下痴缠几许,许知颜忽然瞥见一旁的跟拍摄影师,她给傅书珩试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