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晖斜洒向林间小道,透过枝繁叶茂的梧桐树,在青石板路上形成斑驳陆离的光晕。
许知颜说:“上大学的时候,这条路每天晚上都有好多小情侣坐在路沿石上亲亲抱抱,我都没有体会过这种快乐,你是不是得补偿我一下?”
她指着前面一栋斜顶红墙的公寓说:“那栋楼就是我宿舍,其实那里才是最暧昧的地方,我那时候要是能找到一个喜欢的人,现在还有你什么事?”
傅书珩低头亲吻她的额角,揽着人往前走,“怎么补偿?在操场上给你摆一圈蜡烛?”
许知颜曾经和苏潼晚上出来夜跑,在操场碰见过好几次类似的表白场景,她说谁要敢这么和她表白,她绝对转身就走。
许知颜回抱着傅书珩的腰,“明明才毕业一年,再回到这里,怎么感觉自己老了?”
走到湖边一处寂静之地,傅书珩停下脚步,转过许知颜的肩说:“是不是知道了?”
许知颜捻着傅书珩的手指,歪着脑袋问:“我现在演技这么差吗?果然还是得勤加练习才行。”
傅书珩轻笑一声,“你今天有点反常,对我态度过于和顺,又总是顾左右而言他。”
炸毛小狮子骤然变成温顺小绵羊。
傅书珩的眼神在傍晚的路灯下显得些许迷离惆怅,“我不明白她们为什么总是要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
许知颜反向安慰说:“你放心,有一天要是你敢出轨,我肯定趁你睡觉割你的腕。”
傅书珩抱着她说:“那我就放心了。”
“你还真有出轨的想法啊?”许知颜的脸贴在他紧实宽厚的胸膛上,她说:“理理阿姨肯定不愿你因为她的离去而逐渐消沉,她希望你好,我也是。”
傅书珩的吻炙热而又沉静,岁月无情地剥夺了他童年的母爱与欢乐,却也在他而立之年送来期盼多年的礼物,给他乏善可陈的生活添了光亮,让他终于相信万物皆守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