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一天天过去……
人心越发浮动,越来越多的人相信陛下是大限到了,这么久未醒如何还能活。
身上仿佛挪去了一座大山,那些往日谨小慎微之人,胆子日渐大了起来。
势要再立新皇。
“魏相,下官敬你为人高风亮节,最是明辨是非,但如今怎可拿大梁前程当儿戏……”
对面之人一甩袖摆,气愤填膺的厉声指责着。
丞相心中怒火中烧,深吸了口气:“这是陛下亲自定下的!老臣曾见过陛下亲笔的秘旨。”
“魏相莫要胡言,你要知,那还只是个孩子!陛下如何会将储君之位传与他朝皇孙。荒谬至极!”
他之言应和之人不在少数,立即便有人站了出来:
“依下官看来,孩子之论实属儿戏,唯今大梁需要的是可顶江山之人,趁陛下还未……应尽早另立储君才是!下官认为南宫家的……”
他还未说完,一道暴躁的怒喝声将人打住:“放你娘的狗屁!南宫家那群狗东西给你多少好处!老子曾亲自护送陛下前去大元,亲耳听见陛下有意让那三孩子之一为储!怎么,你也想说本将军听错了吗?”
说罢他掏出佩刀,瞪大双眼,目光扫着说话之人,来回晃荡着。
那群本还义愤填膺之人,瞬间哑火了,不管心中如何恼恨,却还是连忙安抚道:“威宁将军息怒,万不可冲动啊!!”
威宁嚣张的看了一眼,手一伸,耍了个花刀。
他所到之处,人群立即退散。
“对对!大殿之上不可动粗!放下刀,有话好好说。”
“哼!”威宁拍着刀身,冷喝一声……瞬间鸦雀无声,无人再出言。
官员见此,互相对视一眼,心中懊恼。
他们怎么把这疯子忘了,日后定要寻个他不在之日再来。
威宁此人无人知其来路,据闻自小便跟在陛下身旁,一脸络腮胡自带一身匪气,如今乃大梁第一悍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