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幅消寒图一半形象,一半抽象。
“哈哈哈哈哈哈。”许鹤栖没忍住笑出了声音,“妈,你看铎哥画的。”他把图举了起来。
许妈妈织着毛衣抽空看了一眼,也笑了,“没事,这就图个乐呵,随便画画就行了。”
周铎拿着笔,对着图画干瞪眼,他也没想到会是这样,那个手啊,它就一点不受控制!
“重来!”把纸揉作一团,他重新又掏出一张纸铺平。
许鹤栖看他好玩儿,就让他画,自己在一边坐着,托腮观望。
画废了一张又一张的宣纸,一直到最后才有一张勉强看得过眼的。
“剩下一半你来画。”周铎把笔递给许鹤栖,两人一起才有意义。
许鹤栖笑着接过笔,朝周铎一挑眉,“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天才画手!”
天才画手的画并不天才,跟周铎练习之后相比,也好不到哪里去,但二者画技好歹是统一了,一幅图勉强没了违和感。
“等墨迹干了,我就找个框给它框起来,以后每天涂一笔!”许鹤栖将画竖起来,“每天拍给你啊。”
“好啊,等到明年春天,就是一幅完整的红梅图了。”
他们在夏天相识,在秋天相恋,一起在漫漫严冬里等一枝红梅绽放,迎来春天,这是再美不过的事情了,周铎看向许鹤栖的眼神缱绻似水。
“画完了啊。”许妈妈织完最后一针,低头将线咬断,“来试试,看毛衣合不合身。”
周铎眨巴一下眼睛,将情绪收敛,他转头看向许妈妈手中的毛衣,毛衣是雾蓝色的,版型宽松,花纹繁复漂亮,胸口处还用白色线钩了一个类似于古代青铜乐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