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别墅只有两层,二楼不算高,最后也不过是摔了个骨裂。
顾逸云回忆起当时的情况,那还是他头回见他那向来温文尔雅的媳妇儿破口大骂,恨不得直上京都,宰了周蔓彤那个狗女人。
“唉”顾逸云抽完一根烟,直叹气。
这病难治得很,别看他平时怼小兔崽子不留情,这抑郁一发作起来,他屁都不敢放一个,就怕对方一不留神又他妈不活了。
屋内,周铎突然站了起来,朝着窗户那边挪动了两步,顾逸云从沙发上一弹就起来,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到了卧室去。
“你干嘛呢!”他吼道。
周铎不解地看向他,“吃饭啊,不是你让我吃的吗?”
“哦。”顾逸云尴尬地退后两步,才想起来饭放窗户边呢,而且有了之前的经验,屋内的所有门窗都已经锁死了,厨房的锋利器具也全部被他带出去了。
周铎闷不吭声地吃起了饭,他知道顾逸云为什么这么激动,只是对方大可不必担忧,他心里并没有什么极端想法,他知道自己发病了,但是并不如之前那么激烈不受控制。
他选择来这儿,更多地是为了躲避许鹤栖。
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对方,肮脏不堪的身世、卑劣的过往、还有这难以言说的精神病,每一样都让他在许鹤栖面前抬不起头。
不敢说、不能说,他怕他说了,就会永远地失去对方。
于是只好如同一个懦夫一样,逃走躲避。
“你有事的话,就先走吧。”吃过饭,周铎面无表情地坐在窗边对顾逸云说道,“我没事,你去干你自己的事情吧。”
老子信了你的邪!顾逸云在心里暗骂,就这副死样子,说没事谁信啊!
“我最近也没事儿,闲着也是闲着,待哪儿不是待,在这儿陪你一会儿。”